“或者皇上最近有沒有說過冷？”

    若說是她說錯了什么的話，那天就只有他問她還冷不冷的時候，她答了一句不冷。

    “沒有。”

    見憶妙一問三不知，白月心不免著急。

    明明她進去的時候還好好的人，突然之間就要對她痛下殺手，必有緣由，而憶妙跟在他(身shēn)邊那么久，怎么可能不知道？

    語調冷了一分，“憶妙，太后于你有救命之恩。皇上如今這般，太后只怕也是(日rì)(日rì)寢食難安。再說，皇上待你如何，你自己心里最清楚，你難道忍心就這樣看著？”

    憶妙跪下，“回娘娘的話，奴婢確實不知道。娘娘就是打死奴婢，奴婢還是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白月心被她噎了個結實，她現在是御前的人，哪能說動就動。

    僵持片刻，白月心想到以后，語氣又緩和下來，將人扶起來，“我說過，我們好歹也是有過一段主仆緣分的，說什么死不死。你想不起來沒關系，不過如果你有想到什么，一定跟我說，不管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憶妙應是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我也不敢耽擱你太久，免得皇上找你，你先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憶妙告退，退出去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松枝將她送到毓秀宮門口，寒暄兩句才折(身shēn)回去。

    憶妙看著松枝的背影。

    那(身shēn)翠色的衣裙，叫她恍惚想起流螢。

    她當時被送出府的時候，王妃那般堅持，她原以為是王妃交代了她什么事(情qíng)要做，可是后來王妃走了，流螢也找不到了。后來聽說有人跳河，正巧那段時間連(日rì)大雨，最后連個尸首都沒有撈到。

    憶妙輕嘆一口氣，轉(身shēn)準備回御書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