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壽生看到有人抗著攝像機進來，心里頭感到有些不好了，但見包友仁讓小高又把攝像機放下來，他又放心了。

包友仁把馬建波叫到一邊后說：“今天這事算了，不要查了，得罪不起。”

馬建波問：“咋回事啊？”

包友仁悄聲說：“在現場喝酒的是寧安區常務副區長王壽生，還有一位是寧安區副區長韋區長，他們都是副局級領導，這么大的領導讓咱們查住了，到時領導都不好處理。”

馬建波問：“咋不好處理了？副局級干部也歸我們市紀委查處啊，又不是副市級干部。”

包友仁丟了馬建波一眼道：“你知道王壽生以前給誰當過秘書嗎？”

馬建波搖搖頭。

包友仁道：“王壽生給市委王書記當過秘書，背景太深了，石常委以前也給王書記當過秘書，他們倆人關系肯定很好，現在要是把王區長給查了，石常委難為不難為？”

包友仁這樣一講，馬建波想了一想，是那么回事，如果查了王壽生，是給石云濤添難題，可是石云濤之前有交待，告訴他，不論遇到什么事，都要向他匯報。

如果這事不方便查，是不是應當向石云濤報告一下？

馬建波這樣一想，便說：“包主任那你打電話向石常委請示一下，如果石常委讓我們走，我們就走。”

包友仁一聽這話，立刻道：“你傻啊，此時打電話等于是難題上交，領導表面上不說你什么，私下里肯定恨你恨的要命，這事我們先斬后奏，事后再跟領導報告，這樣，沒了證據，即使挨領導批評幾句，也沒事，懂嗎？”

包友仁的確比較聰明，馬建波承認在這一點上不如他，包友仁總是能摸到領導的脈，從而能得到領導的喜歡。

馬建波給說怔住了，包友仁以為他被說服了，便說：“你帶著小高離開，我們去其它地方查吧，在這里吃飯的領導級別都不低，查到誰都會變成燙手的山芋，你看昨天石常委多聰明，不到這種大飯店來，我們倆人傻了。”

包友仁此時想起這事了，說完后，就重新走進包間，讓馬建波先帶小高走。

馬建波一看，心說這到底算什么事？

老包這是不是在送人情？如果老包送了人情，他能得到什么？不啥也得不到嗎？

想到這里，他走到一邊，拿出手機，給石云濤打電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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