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顧城覺得，他對面坐著的不是謝聿川。

頂多，是一縷魂。

跟他說話，他好像是聽著的，可你叫他，他回過神來，就一副“你在跟我說話？”的模樣。

打牌就更不用說了。

嘴里說三萬，打出來八筒。

完全不在狀態。

可是，更氣人的來了。

他算的腦細胞都不夠用了，正對面瞎打的謝聿川胡了一把又一把。

簡直沒有天理！

第n+1把亂打剛冒了個頭，顧城果斷推牌。

改喝酒。

往日滴酒不沾的謝聿川，今天來者不拒。

都說醉不醉人人自醉，一瓶威士忌還沒喝完，謝聿川就靠在沙發里人事不省了。

原本還想當個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鋒。

可顧城的電話撥出去，一聲“溫小暖”才剛出，對面醉倒的謝聿川瞬間酒醒。

“哥……”

顧城猶猶豫豫的看向謝聿川，“你……你跟溫小暖，你倆……”

“不認識！”

謝聿川冷冷起身，仿若剛才醉了的那人不是他。

正對上他冷凝的眼神，顧城張了張嘴正要說話。

走出幾步的謝聿川仿若背后長了眼睛，驀地停住。

“你是不是閑的？”

謝聿川目光冰冷的看著顧城，“閑的沒事做的話，不如我把南非那個項目給你？”

不等顧城搭腔，謝聿川裹著滿身的寒氣的走了。

顧城呆若木雞。

目送謝聿川走出包廂，顧城回頭，杵了杵身邊的蔣隨舟，“老蔣，你說，他到底是讓我管呢？還是，不讓我管呢？”

說讓他管吧，他罵他閑的沒事找事，殺氣騰騰的模樣，仿佛下一瞬就要拔槍了。

說不讓他管吧，可他又給了他一個金餑餑。

南非那項目，那么多人盯著，做夢都想跟謝九爺搭上關系分一杯羹。

可他稀里糊涂的，打算給他？

顧城有點懵。

他到底是管呢，還是，管呢？

……

公寓里，溫暖發了會兒呆，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。

行李本來就是收拾好的，只要把洗漱臺上的東西，還有陽臺上晾干的衣服一并收進行李箱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