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方向不對就是姿勢不對，手伸出去好幾次，謝聿川都沒抱起來。

    仿佛他輕輕一動就會弄痛她，而他不舍得她哭哪怕一聲。

    幾個小時過去了，還沒抱成功一次。

    “胳膊抬起來，就像平時你抱雪球那樣……”

    揚了下下巴，溫暖抱起睡夢中的女兒，把她放在了謝聿川懷里。

    泰山崩于前都不形于色的謝九爺，在小嬰兒落進懷里的瞬間，僵硬成了一動不能動的機器人。

    “謝聿川，你放松！你這樣她會不舒服的，一會兒醒了要哭了哦！……你就當她是雪球嘛，沒事的！”

    溫暖再三指導。

    謝聿川的身體好不容易才放松下來。

    粉色小包被里的小嬰兒動了下頭，咂摸了一下嘴，再次睡去。

    高高懸在嗓子眼里的那口氣呼出去，再放回溫暖身邊，謝聿川有種汗都出來了的感覺。

    “暖暖，謝謝你！”

    溫暖看不夠似的低頭凝視著女兒。

    謝聿川抬手拂開垂落在她臉頰邊的碎發，“謝謝你嫁給我，謝謝你生了全世界最可愛的女兒給我。”

    “也謝謝你！”

    溫暖回頭，張開手抱住謝聿川，“老公，我覺得我好幸福！”

    懷胎十月的辛苦。

    過往這么多年的艱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