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難道不會心痛？

不會愧疚？

不會苦楚嗎？

迎上姬沉魚銳利的眼神，三人只覺得厭惡和惡心。

她憑什么這么看他們？

仿佛他們是臭蟲，是螻蟻，是垃圾一樣。

姬莊咬牙加大領域之力，“喀拉”一聲生生拔掉了姬沉魚的手臂，咧開陰森的白牙，笑道：“那自然是因為這些人對姬家而言本身就是耗材啊，就像是你一樣……你也只是姬家舍棄的、再也沒有利用價值的廢物罷了，姬沉魚。”

姬沉魚死死盯著這位從小一同長大的伙伴，仿佛快要不認識他了一樣。

“他們……眾生……他們不是耗材！他們才是姬家的根基啊！是姬家的未來啊！”

“荒謬。”姬柏天張揚大笑，“芻狗還敢自比未來？”

姬家身負天命！

既然是天命！

那自然是要犧牲、要流血、要付出、要損耗。

而這些像牲口一樣繁衍了無數歲月的賤民，從一出生，就注定要為天命、為姬家付出一切。

這是他們的榮耀！

一直沉默的姬遇幽幽開口：“莫要浪費時間，殺了獻祭，再重新撕裂禁制，主人說了，這次一定要讓鳳熒、姬無雙都深陷泥濘。”

這一瞬姬沉魚終于恍然大悟，所以一切的一切，都是他們因為要用天賜城星域眾生的“死亡”，來污名化鳳熒大帝和帝姬嗎？！

明白此點后，姬沉魚心中涌起了無盡的悲涼，“你們做這些……都是為了得到帝姬背后的力量？”

姬遇嗤笑道：“那是自然，姬無雙那個小賤人不愿意交出混沌靈丹、道符和凈靈符的秘密，那我們就用自己的方法讓她交出來，你放心，等天賜城星域被屠滅后，我們會替眾生伸張正義的。”

他們會用他們的死，將鳳熒和姬無雙徹底拉下神壇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