瓷瓶里裝著的,就是從糨糊中提煉出來的“消炎藥”。已經有了姜硯池這么一個成功案例,鄭院正對這種來歷稀奇古怪的藥,也多了幾分信心。小野豬已經徹底喪失了意識,根本就不知道張嘴喝藥。魏四郎將蠟燭放到草席的一旁,來到近前,伸手就捏住了小野豬的臉頰。猛地一用力,嘴巴張開了。鄭院正沒有遲疑,趕忙把藥灌了進去。“再給他縫合,就按照我說的辦法。”沈婳繼續指揮,“將羊腸線穿上針,就像縫衣服一樣,把破開的肚皮縫合好!”“對了,注意分層!”肚皮可不是只有一層,需要按層縫合。鄭院正已經聽沈婳講過一遍,再次聽她說起“縫合”,還是忍不住的頭皮發麻。這是肉啊!這是人!不是布,怎么能用針縫?就是上過戰場,見過血肉橫飛、頭顱胳膊亂飛的場景的魏四郎,也被驚到了。縫、縫合?用針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