唱完了這首天歌，天鵬的神魂本源都燃燒殆盡，就此魂歸滄海……

    高賢看著下方大海沉默好久。

    他本來有些看不起這位粗糙的天鵬，為了求生茍且卑微，就差跪地求饒。沒想到這家伙放下一切顧忌，反而把血脈深處天歌激發出來，居然死的如此夢幻瑰麗。

    一曲天歌，唱盡了宇宙萬物，唱盡了生死輪回，更唱出了智慧生靈的無盡孤獨……

    這是太古大妖畢生智慧凝煉而成，真的隱隱有幾分契合天道的大道韻味。

    那位太古天鵬，可不是九階，而是遠遠超乎九階的存在。他感悟的大道，傳承到這個紀元，依舊有著極大意義。

    聽了太古天鵬的天歌，高賢再次堅定了他的信念，此界遵循大道而行，不論如何強大的智慧生靈，都只是此界中微不足道一份子。

    這首天歌并不是白聽的。他要不是有大羅混元陽神，有著萬劫陰符槍，一曲天歌足以讓他魂消魄散形神俱滅。高賢又覺得有些可惜，他在這方面悟性還是平平，并沒有能從天歌中領悟出什么大道。

    若是劍歌，他也許還能有所領悟，讓劍法更進一層。

    不過，這首天歌中他的確看到了九階之上的力量，看到了那不可言說的高妙境界。

    這讓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，就是所謂宗師圓滿并非是真的極限。

    站在八階層次來看，宗師圓滿自然是圓滿無缺，進無可進。

    站在九階再看，所謂宗師圓滿就滿是破綻。換成十階的高度再看，哪有什么圓滿。

    天地尚且有諸多缺陷，日月還要升落輪轉，維持天地日月運轉的大道尚且不圓滿，更別說區區法術、神通。

    高賢所修煉的各種秘法神通，大多已經達到宗師圓滿，無法再進一步。

    他也不知該走哪條道路去突破瓶頸，還是轉修更高階的秘法？

    這會高賢卻明白過來，他修煉諸多秘法還有著巨大進步空間，只是他層次不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