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在這座石頭屋子外邊停下來,車進了后院,石頭墻將車擋住,外邊的人看不到。 石頭屋子很大很寬敞,寬敞到有些空曠。 屋子里簡陋的好像不是為人準備的,甚至沒有裝修。 只是一個空蕩蕩的石頭房子的殼,靠窗一側有個木頭墩子,那應是一根枯木樹根,權當是一個凳子了。 靠北墻有一張床,用一些圓木釘在一起,床面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搓衣板。 躺在這樣的床上不可能舒服。 可鬼奴就在這張床上躺下來,舒服的忍不住呻吟了一聲。 他四仰八叉的躺在那,感覺在這一刻不只是他的身體放松了,連他的靈魂都放松了。 趕車的老人就在窗口那個木頭墩子上坐了,靠著墻,看著窗外,像是一個年邁的哨兵依然在盡職盡責的守著什么。 “高叔,東西買了嗎?” “買了,在車里,還沒到時辰,等到了我幫你拿進來。” 鬼奴嗯了一聲:“好。” 他躺在那,睜著眼睛看著那粗糙的屋頂。 “八年了,好快。” 鬼奴說。 他的聲音有些飄忽。 高叔嗯了一聲:“是啊,八年了,真的好快......公子,八年了,應該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