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” 黎梔不適輕哼,將傅謹臣心神牽回。 她平躺著,秀眉皺的更緊,似不太舒服的又改成了側躺,被下的雙腿輕抽了下。 傅謹臣之前仔細看過孕期手冊,想到書上說孕中期,孕婦容易腿腳麻痹。 男人輕輕挫熱雙手,探入被子里,小心翼翼觸上女人雙腿,緩緩的揉按…… 傅謹臣是天光微亮時才離開的。 走時,男人用衣服掃平了雪地上的腳印。 風過,雪被卷起,很快覆蓋所有痕跡。 翌日,黎梔醒的晚。 本以為聽到白家追殺她的事兒會睡的不安,但竟然沒有,難得的連果果都很老實。 黎梔一夜飽睡,精神很好,拉開窗簾,一片純凈的白。 天晴,雪停。 黎梔伸了個懶腰,眸光卻陡然頓住。 她看到了一個雪人,就堆砌在二十多米外鄰居家的露臺上,正對她的窗戶。 雪人半人高,圓腦袋頂著一頂歪歪的紅色毛線帽,圍著紅圍巾,一排愛心形的扣子。 雪人身前還捧著一簇新鮮的天使之淚,粉鈴鐺的花朵搖曳。 黎梔怔怔看著,心臟似被狠狠攥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