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鶴亭未加思索，“事不宜遲，還請崔院首立刻準備斷腸草。”

    他都這么說了，崔院首自然照做不誤。

    很快，老夫人就被灌下一碗斷腸草。

    沈鶴亭與崔院首全都守在老夫人榻前。

    “噗……”斷腸草灌下去沒多久，老夫人渾身一顫，嘴里嘔出血來，全是黑色的血，還帶著腥臭的味道，她嘴里不斷發(fā)出痛苦的悶哼。

    崔院首嘶了一聲，“或許這個辦法真的有用?！?br/>
    只是，等人清醒過來，也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模樣，只怕不會有什么好結(jié)果。

    畢竟砒霜和斷腸草，一個比一個毒，喝進去能有什么好？

    直到翌日清晨，老夫人才清醒過來，她一睜開眼就喊疼，“哎呦，疼死我了，鶴亭，你快叫人救救我，我，我不行了，真的快要不行了。”

    沈鶴亭立刻讓崔院首上前給老夫人診脈。

    老夫人雖然死里逃生，但經(jīng)此一遭，身體算是全毀了，以后怕是只能吃流食，眼下人是清醒過來，但真正難熬的還在后頭，崔院首只能先給老夫人開些止痛藥，暫時緩解她的疼痛，只是這并非長久之計，且止痛藥吃的久了，會產(chǎn)生依賴不說，藥效也會越來越差。

    崔院首把沈鶴亭叫到一邊，把實情告訴他。

    沈鶴亭垂眸不語，母親能撿回一條命已是萬幸。

    喝了止痛藥之后，老夫人這才不再喊疼，突然她想起什么，被砒霜燒壞的嗓子發(fā)出干啞瘆人的聲音，“芷兒，那個混賬東西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