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她才賭了一把。沈鶴亭幼年習武,加上他常年征戰,在他身上有數不清的傷疤,她自然不能扒光眼前這人檢查,但沈鶴亭右手腕有一處很明顯的傷疤。她記得很清楚。可季檀身邊這個人,右手腕什么都沒有,光潔如玉。這說明什么?他根本不是沈鶴亭!蘇蒹葭語出驚人。一時間眾人全都傻了眼。她說什么?他們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沈鶴亭,這怎么可能?那他又是誰?文武百官全都驚呆了,有這件天大的事做對比,季檀有孕在身的事一點波瀾都沒有掀起來。倘若重華郡主說的是真的,那他們豈不是把西晉的江山,拱手讓給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假貨!這這這……天都要塌了!“你說什么?這絕不可能?”季檀精心裝扮過的臉一寸寸開裂,她再也顧不得什么形象,眼底都快浸出血來,怒不可遏指著蘇蒹葭厲聲說道:“你給我閉嘴,快給我閉嘴,他分明就是表哥,是你嫉妒我,嫉妒今日站在表哥身旁接受百官朝拜,立為皇后的人是我,才故意這般顛倒黑白,意圖阻止表哥登基,你居心何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