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離家數日的緣故,今晚她特別想念母親,阿娘,還有祖母。她才喝完一盞安神茶,淺月就開口勸道:“郡主,天越來越涼了,趁著這會身上暖呼呼的,郡主還是早些上榻歇息吧!”蘇蒹葭一貫是個聽勸的。“好。”她點了點頭,放下茶盞,朝床榻走去。“父親與母親那邊可有消息傳來?”才走了兩步,她突然回眸問道。淺月搖頭。“沒有消息,何嘗不是一件好事。”蘇蒹葭喃喃自語說了句。沒有消息傳來,就說明父親和母親那里一切安好。夜深人靜。晏行帶著人還在趕路。若是按照原計劃,昨晚他就應該回到京都。有件事他沒有跟蘇蒹葭說。離開西晉之后,這一路上,他足足遭遇了三次伏擊,一次比一次兇險。那些人全是為了取他的性命而來。雖然他們沒等得手,卻拖住了他的腳步,這叫他心里很是不安。他還沒有收到蘇蒹葭的消息,不知道齊見琛的事,更不知道是北越的人擄走了沈鶴亭。“大人,再有半日我們就能趕回京都,你已經數日未曾合眼,不如先休息一兩個時辰再趕路。”他熬的雙眼布滿紅血絲,晏九實在看不下去了,他不懂大人為何這么著急。他不懂,早半日,晚半日回到京都,能有什么區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