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上朝,我要上朝。” “拿我的朝服來——” 下一刻腳踏上寬闊街道,遙望前方一座宮城矗立。 莊籬猛地睜開眼,光影交錯飛旋,綻開的荷花瓣徐徐閉合,吞噬光亮,瞬時湮滅。 逼仄的室內夜色漸退,伴著床上的人翻身,床頭的一支荷花合上了最后一片花瓣。 翠兒伸個懶腰,緩緩睜開眼,一眼先看到荷花苞,小臉上露出笑容,但又有些遺憾。 后來,她再也沒夢到過娘了。 不過多虧了老夫人發話,雖然很多人覬覦,但不敢搶走荷花苞,最多擠到她房間里睡覺,只是沒有人夢見菩薩,也沒有神跡,病了還是要吃藥才能好,磕碰傷也沒有瞬時就好轉。 大家也漸漸散了心思。 想著是她傷得不重,是管事媽媽要討好老夫人夸大其詞。 翠兒并不在意這些,它留在她身邊,就好像娘一直在陪著她,這就足夠了。 翠兒癡癡看著荷花苞。 “快起來了,別偷懶——”院子里響起喊聲,夾雜著咒罵。 旋即更多的嘈雜傳來。 低等的雜役該起來干活了,在其他人醒來前,她們要把家里灑掃干凈。 同屋的香兒也醒了,翠兒忙收回視線,穿好衣衫,兩人挽好頭發,在管事媽媽的罵聲中沖了出去。 日上三竿的時候,定安伯被外邊的嘈雜吵醒。 “吵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