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籬張張口,似乎有什么念頭要冒出來,但又突然被抹掉。 她是…書院里掠過的一只飛鳥。 飛鳥越過林間,向西邊飛去。 莊籬的視線里陡然變得虛浮,腳下不再是堅實的青石,而是起伏的山巒大地。 飛鳥也是會累的,她飛的越來越低,噗通一聲落入一條河水中,然后猛地躍起。 她是…一條河魚。 河魚奮力的攀游向西,彎彎曲曲,大河小溪,直到她撞進漁船上睡覺的漁夫夢境。 漁夫將船搖到一座的碼頭,看著無數人涌來搶購,高興的大笑,將一筐一筐的魚送給民眾,換成一筐一筐的錢。 她是…一匹馱著驛兵的快馬。 快馬加鞭奮力地向前方的城池奔去,快點,再快點,城池越來越近,她能看到城門前烏泱泱的兵衛。 “…圣旨下,白循勾結蔣氏禍亂,即刻斬首示眾——” 耳邊響起驛兵的喊聲。 莊籬猛地劇烈吸氣,她是白循的—— 但就在此時,耳邊喊聲頓消,取而代之的是女子的喘氣聲。 是,她的喘氣聲? 莊籬伸手按住心口,心跳的很快,快到宛如兩個心。 一個人怎么會有兩個心? 有聲音在耳邊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