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醒,是我該清醒,還是其他人該清醒?就如同做夢的時候,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是清醒的。”他說,看著周景云,“你知道你帶回家的莊籬是什么人嗎?” 周景云淡淡說:“我知道我在做什么,不用你提醒。” 沈青靠在椅子上:“我知道你知道她是白循之女,蔣后黨余孽逃犯,我換個說法,她真是莊籬嗎?” “她是誰,跟你有什么關系?”周景云有些惱怒,伸手抓向桌上的信。 沈青伸手按住信的另一邊:“當然有關系,因為她是我們所有人都等的人。” 周景云看著他:“什么人?” 沈青詭異一笑:“你不是親眼看到了她是什么人了嗎?” 伴著他這句話,周景云只覺得按著信的手指一僵,視線一花,眼前不是沈青的臉,而是回到了家中,寢室內,床上有女子抬眼看向他。 那不是莊籬的臉,是 那女子對他一笑:“周景云。” 伴著這聲音,周景云人猛地向后退去。 …… …… 院子里有爆竹聲響起,夾雜著婢女們的笑聲。 莊籬抬起頭,向外看去,夜色已經籠罩大地。 “世子還沒回來嗎?”她問。 春月說:“先前世子讓人送消息回來,說有點事,晚回來一會兒。”又勸,“少夫人,您先吃飯吧,世子要是知道你餓肚子等他,會自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