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簾拉開,室內還不需要點亮燈燭。 上官月簡單洗漱后走出來,看著桌上小碟子里擺著的點心,笑說:“透花糍啊,我好久沒吃過了。” 白籬笑了:“你樓里的點心多的是,必然有透花糍。” 有,應該是有,他吩咐過,樓里吃喝用度皆是最好,管事和侍女們必然安排周道。 但那不是刻意給他的,他也從未在意那些。 他小時候挑嘴,天下珍饈捧到眼前,挑三揀四什么都看不上。 出了變故跟著駙馬天下珍饈依舊隨手可得,他倒是不挑了,因為心內惶惶,吃什么都不在意。 回想起來,最有滋味的食物是瑞伯每日早上給他的一碗甜羹。 嗯,他想起來了,他的確嗜甜。 上官月伸手捻起碟子里的透花糍扔進嘴里。 “唔,楊家鋪子的。” “白小娘子厲害,知道京城最好吃的點心鋪子。” 他眉飛色舞連連贊嘆。 白籬被他夸的也眉飛色舞:“那是自然,我畢竟當了這么久的鬼,早就摸透了京城。” 她當然不是知道是最好的點心鋪子,是周景云曾經買過,記得他提過的名字。 他給買來的,自然是極好的吧。 白籬看著上官月,又贊嘆說:“你才是厲害,竟然一吃就知道是哪家的。” 她當時吃這個,覺得跟家里廚房做的沒什么區別,都是,好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