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籬點點頭,周景云轉身出去了。 春月扶著莊籬,似乎要跟周景云的話作對:“少夫人,再躺一會兒吧,慢慢起,仔細頭暈。” 莊籬笑了,撐著身子坐起來:“沒事,哪有那么嬌弱。” 難道不是一直都較弱,春月嗔怪她一眼,沒有再勸,小心扶著她,忽地看到隨著起身莊籬裙子上滑下一只簪子。 “怎么掉這里了。”她說,伸手去撿。 小憩的時候雖然沒有解了發髻,但卸下了釵環,怎么還遺留了一支銀簪? 莊籬已經伸手拿起來,對她笑了笑:“頭發多遺漏了。” 這支簪子不大,簪尾是一片海棠花,小小一片,的確很不起眼,春月沒有再問,給站起來的莊籬整理衣袍,又去取衣架上的外衫。 莊籬低頭看手里的簪子,睡覺的時候她一直藏在手里,適才被驚醒的時候,她也攥緊了。 雖然這支簪子小小一支,比不上匕首鋒利,但加上她的異術,簪子在要傷害她的人眼里也能變成長刀利劍… 足夠自保,也能傷人。 莊籬垂下視線,將簪子插在頭上。 …… …… 余慶堂,蔡掌柜推開門,看到上官月坐在室內,似乎若有所思,又浮現笑容。 “公子,沒睡?”他忍不住問。 上官月最近來余慶堂很勤,幾乎每個下午都過來,來了之后就找個地方睡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