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要怎么做好人來著?” 侍從翻看冊子說:“拿著真的去解救東陽侯少夫人,說是真的在她那里。”又補充,“定安伯夫人也說了借了一個真絹花。” 張擇摸了摸下頜:“這件事是怎么開始的?” 那個被秦司賓摜死的婢女雪柳拿著絹花去告訴定安伯夫人,東陽侯世子少夫人毀壞皇后賜物,大逆不道。 然后定安伯夫人和陸錦求之不得,順水推舟,收買秦司賓把人送去告狀。 假絹花。 張擇一頓。 “如果那婢女送進皇宮的假花沒有問題,那從東陽侯府拿去定安伯府的也是假的嗎?” 侍從愣了下:“她們說了,那個婢女也是深恨東陽侯少夫人。” “所以她就膽大包天誣陷?”張擇接過話,“為什么非要用絹花?一個人如果沒見過真的,怎么會想到假的?” 見過真的,才能想到假的?侍從懂了:“都督是說,那婢女雪柳的確見到東陽侯少夫人弄壞了皇后賜花,所以才想出這個辦法。” 但這個皇后當時就驗證了。 “派了人去取,東陽侯少夫人把絹花送過來了。” 沒有損壞,也是真的。 張擇轉過頭看著他。 “那假的沒有查出問題,真的呢?” 念頭閃過,腦子里宛如有什么碎裂,身子一顫,汗毛倒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