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十二胡思亂想，喚過一個小內(nèi)侍：“快去請皇后來。”

    小內(nèi)侍應(yīng)聲是蹬蹬跑了出去，但當(dāng)跑出高十二的視線范圍，人一轉(zhuǎn)，沒有去皇后宮，而是又回到含涼殿，進了一間室內(nèi)。

    室內(nèi)幾個宮女坐著低聲議論。

    “…很年輕，才十幾歲，昨晚我在樓下看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太可惜了，怎么這么不巧。”

    “那個欄桿年久失修，她運氣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周世子是不是克妻啊，先一個剛成親就死了，這一個成親還沒一年呢，也…”

    如今宮里議論的都是昨晚第一次進宮，也是最后一次進宮的東陽侯少夫人，小內(nèi)侍上前喊聲姐姐，對她附耳幾句。

    那宮女含笑點點頭：“很好，以后有你的好處，坐下吃點心吧。”

    小內(nèi)侍道謝尋個角落坐下來，一邊聽宮女們說話，一邊捏著桌案上精致的點心高興地吃。

    至于高十二的吩咐

    在含涼殿，他們只聽白妃娘娘的吩咐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清晨的東陽侯府嘈雜又安靜。

    嘈雜是走動的人很多，收起懸掛的各色燈籠，鋪展白色的布，管事們進進出出，一車車紙扎拉進府內(nèi)。

    安靜是忙碌的人們神情哀戚，只做事，很少說話，偶爾對視，也都移開視線，神情哀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