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有刺痛傳來,白籬低下頭,看著手臂上浮現一道血口,似乎被利器劃破,疼是疼,但 白籬垂目伸手扶住胳膊。 青光淺淺中,一雙眼忽地睜開。 坐在床邊的周景云下意識手一抖,看著床上的女子。 女子眨眨眼看著他,然后發出啊一聲,驚恐地將手臂抱住:“周景云,你要做什么!” 然后看著手臂上的刀口,有血淺淺滲出來。 周景云看著她,將匕首放在一旁,說:“我來給您包扎一下。” 看他一副毫不遮掩又若無其事的樣子,床上躺著的人笑了。 “你別白費心機了。”她說,看了眼一旁的熏香,臨睡前還沒有,很顯然是偷偷被擺上的,“沒用的。” 周景云沒有說話,取過準備好的金瘡藥和棉布給她的手臂包扎傷口。 青光籠罩在他身上,如玉的面龐,似乎瘦了很多。 床上的人靜靜看著,忽地笑說:“其實你跟當初也沒什么變化,還是這副倔強的模樣。” 周景云說:“當然有變化,老了。” 床上的人哈哈笑了,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:“那我倒是青春永駐了。” 周景云抬起頭:“不能看到芳華流逝,是娘娘的遺憾,也是世人的遺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