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就不要,到時候她簪一頭花,讓她們眼紅。 有小手伸過來,抓起她裙擺上的花瓣,一撒。 白瑛真是氣壞了,伸手揪住蹲在身后的女童。 “白三!”她喝道,“你是不是想挨揍!” 女童蒙著眼對她咧嘴笑,然后將手攤開。 白瑛看到她小小的手掌心里有兩只小小的花蕊。 “姐姐。” 有稚氣的聲音喚。 白瑛抬頭,看到女童伸手摘下了蒙在眼上的紅紗。 一雙不屬于孩童的眼幽幽地望著她,如深潭如漩渦,宛如要把人吸食進去。 白瑛發出短促的叫聲,猛地抬起頭,入目昏昏,燈影搖晃,有腳步聲人聲傳來。 “娘娘?娘娘您怎么了?” 白瑛抬手要按住心口,然后看到手里還捏著一片花蕊,再看四周花瓣散落,燈火搖曳,內侍王德貴白胖的臉也跟著晃動。 她適才伏案睡著了? 白瑛感受著砰砰地心跳,腿上久坐僵麻也傳來。 “沒事,我,做夢了。”她說。 這深更半夜可不正是在夢鄉的好時候,王德貴被驚醒前也正靠著門做夢呢,想到適才夢里剛端起的酒,他咂咂嘴。 “還是進去睡吧。”他說,又恭敬說,“這幾日我也看會了,我來幫您取花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