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曾經仰望的朱御史,變成了在他面前恭敬的屬下。 朱善臉上的疤痕跳了跳,發出一聲嘆息:“但那時候我這個御史,看起來風光,其實很沒用,蔣后選的那位監事中丞,可不如您。”說到這里看張擇,“說句冒犯的話,我常常想,如果當初蔣后用中丞您,可能也不會落個如此下場。” 是吧,張擇笑了,他也這樣認為。 他的笑慢慢沉寂。 如果當初蔣后肯用他,他一定為她殫精竭慮,為她出謀劃策,為她鏟除長陽王,為她掃清一切阻礙。 那樣的話,現在她依舊能穩穩坐在皇城里,而不是變成游蕩皇城見不得天日連玄陽子都不屑一顧的鬼魂。 這都是因為她有眼無珠。 她連一個太府寺的小吏都能提用,卻偏偏不識他! 張擇手里的冊子發出咯吱聲。 “你們下去吧。”他冷冷說。 朱善等人應聲是,要退出去,又被張擇喚住。 “還有,我想起一件事。”張擇說,伸手按了按頭。 適才玄陽子讓他想想這兩天有什么,他回想了一下,突然想起來,東陽侯少夫人的事。 他看了她的相貌,相貌與白瑛沒有相似。 問了她的名字,說是姓黃名籬,與莊夫人姓氏相同,命中有緣當一家人。 然后他就走了。 這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