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樣會不會死啊! 周景云看著在漫天懸浮的帝鐘中跳躍的女子,似乎變得透明。 那些帝鐘無窮無盡,白籬只有一個白籬,她從有記憶到現在也不過十幾歲,能有多少念可割來用? 她踩著懸空的帝鐘不斷地向上,但宮樓也越來越高,高入天際,遙不可及。 “再割下去,你就沒了。” 長刀懸浮,恢復人形,搖身回轉,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的臉。 “白籬,你只有一個你。” 手中的小臉如玉晶瑩剔透,身體也如同冰雪冷凝,她剔除了過往前塵,貪瞋癡念,眼神平靜悠遠。 她嘴角微微彎了彎。 “我是我,我也不是我自己。” 她看向四周。 “人人看我是自己,那人人也都是我。” 她再次一握蔣眠兒的腳踝,蔣眠兒化作長刀,再次割向白籬,但這一次,白籬不再是白籬,她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。 這是誰? 周景云看著站在懸空帝鐘上的白籬陡然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中年男人,雖然陌生,但立刻就認出來了。 是白循,白籬的父親。 白循伴著刀光化作血絲,裹住了墜來的帝鐘,白籬再次出現飛躍其上,身形繼續不斷變幻,年輕的男子們,穿著簡樸的少婦,年長的婦人,孩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