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瑛低下頭,看著左右手各自捏著一封信,右手里是先前打開的,字跡還能看到,左手的信尚未展開。 兩封信嗎? 是啊,投了一封信,看到如此厲害的結果,她自然要再投一封。 “這封信寫了什么?”女童問。 但這一次白瑛沒有說話,且緊緊攥住信,似乎怕被打開。 這封信,可不能給人看到。 白瑛轉身向家中走去,但原本在身后的女童又出現在身前攔住路。 這一次女童抬起頭,眼上的紅紗布也摘了下來,一雙眼幽幽望著她。 “白瑛,你又給皇后投了什么信?信上寫了什么?” 這不是孩童的聲音,而且這聲音似乎是從那雙眼后傳來,幽幽遠遠,柔柔順順,如同一雙手撫摸著肩頭。 像母親的手。 母親。 白瑛只覺得鼻頭酸澀,無比的委屈。 “我,我要當貴人,我再不要當連一匹馬都不如的人……” “所以呢?”那聲音輕輕問。 所以,白瑛的眼神變得有些興奮:“所以,我給皇后寫信,我希望她成全我,我要成為她那樣的……” 話說到這里時候,她的神情變得扭曲,有驚恐,有迷惑,有抗拒,似乎知道自己的話不適合說出來,但又想說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