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身孕不是瞬間就有的。” 白瑛看著水仙花,手撫著下頜,似乎在跟張擇說話,又似乎自言自語。 “怎么其他的時候不激發,偏偏就那天激發呢?” 自從從行宮回來后,行宮那晚發生的事也被大家淡忘了。 或者說認定是蔣后黨手段,也見怪不怪了。 但她沒忘,而且她也不信是蔣后黨的手段。 越想越確信,是白籬的手段。 那些問題,尤其是問她第二封信寫得什么,蔣后鬼魂才不會問,因為蔣后自己知道。 白瑛放在身前的手攥緊。 從一開始就不是什么針對皇嗣,就是針對她的,她那個妹妹真的找來了。 那晚噩夢之前和其他時候有什么不同? 自從引來皇帝冷宮一見,皇帝果然對她憐惜私下臨幸之后,其實她的日常也沒有太大變化。 除了吃的好點住的好點,多了一個內侍守著。 陛下也沒有再來,要顧及皇后,要顧忌朝臣們,她不過是個身份尷尬的美貌妃子。 美貌,在后宮里也不是什么稀缺。 不過她了解皇帝,知道他懦弱多疑,這樣的人反而極其顧念舊情,所以她等著下一次機會。 她每日吃飯,枯坐,摘花,做絹花…… 絹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