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穿著黑色勁裝,眉眼利索,腰里更是掛著一把劍。 沒有半點小販的氣息。 莊夫人動了動嘴唇,似乎十分不愿意,但還是喊出名字。 “江云。”她說,“世子呢?” 挑著花燈的江云,眉眼有些凝滯,說:“世子在家。” 站在莊夫人身后的兩個婦人一左一右發(fā)出聲音“你來做什么?你來做什么?” 江云怔怔:“我來給莊夫人送信。”他說著抬手,手里出現一封信。 但下一刻,騰起煙火,擔子上的花燈,手中的信,以及拿著信的人,瞬間變成火團。 莊夫人發(fā)出一聲驚叫,睜開眼。 入目微亮,不知是晨光,還是窗外積雪映照。 “夫人。”原本睡在耳房的仆婦站在床邊,似乎聞聲過來了,又似乎一直站在這里,皺眉說,“原來你在街上見到熟人了啊。” 莊夫人坐在床上,嘴角一絲苦笑。 夢是假的。 但夢又藏著真實。 她白日聽到藏著名字的話,認出了喬裝的江云,可以假裝不認識,但在夢里卻沒有辦法假裝。 她認出是誰,就呈現了誰。 “夫人,既然人來了,你就見啊,你想說什么都可以說。”仆婦說,輕嘆一聲,“你是知道的,我們從不干涉你的自由,否則當初就把你帶去京城,而不是隨你心意回登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