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白籬在皇帝跟前說白瑛的過往,就算是口說無憑,以皇帝的性格,白瑛即使有皇嗣,前程也完了。 現在,他把白籬交給白瑛,以表誠意,而白瑛則不追究周景云同謀,雙方互相不為難。 這樣自己和東陽侯府就摘出去了。 這是莊籬的提議。 周景云看著她,但是,他見了白瑛后沒有這樣做。 沒有威脅,沒有交換,沒有把自己和東陽侯府摘出去。 他把自己和東陽侯府送出去了。 或許這樣做,她見白瑛的時候,不用非死不可。 周景云抬手撫向她鬢角。 莊籬有些怔怔,看著貼近的手,手輕輕撫過發鬢。 “發絲有些亂。”周景云說,收回手,沒有再接這個話題,“待進了宮,男女分開,我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見你,而且她肯定不會讓我在一旁,你……” 要小心。 這三字到了嘴邊又咽回去。 小心什么,她本就是奔著死去的。 “你也安排好了吧?” 莊籬告訴他自己也有安排,但具體安排了什么,不能告訴他,就如同先前手上綁紅繩那樣。 莊籬點點頭。 隨著說話,外邊車馬聲喧鬧,行駛速度變慢,隨之傳來喧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