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時機

          吉祥不由看了眼右邊的屋門,罷了,就算現在回避了,不管駙馬說了什么,公子還是會告訴她的。

          他不再說話,退了出去,關上門。

          上官駙馬顧不得喝茶將朝堂發生的事一口氣說了,當聽到那個書令史站出來的那一刻,上官月也忍不住身子發麻。

          “小郎,這個人是你安排的嗎?”上官駙馬激動地問。

          他安排的人其實是公主,只不過被辜負了。

          那這個人…

          他不相信有人這么多真的在整理他父親的案子,他自己查過了,他父親的案子,說不清道不明,也不值得無關的人關注。

          這人,只能是人為安排的。

          是白籬,白籬說的,那個希望。

          但有些事知道人越少越安全。

          上官月看著上官駙馬,點點頭:“我讓蔡掌柜他們準備了?!庇盅a充一句,“但具體怎么做的,我尚未來得及問…”

          上官駙馬撫掌打斷他:“做的好,做的好。”說著眼淚再次流下來,“終于等到這一天了,太突然了,我,當時我在朝堂上,聽到那衛行說的話,還以為是做夢,像做夢一樣,我準備好久了,我一直等著這一天——”

          他聲音哽咽,語無倫次,抬袖子掩面。

          上官月看著哽咽的上官駙馬,自己的眼也酸澀起來。

          上官駙馬準備了那么久,而他卻沒有告訴他,而是找了別人,但上官駙馬看到機會,毫不遲疑撲出來了。

          “多謝…父親。”上官月俯身叩頭,喃喃說。

          父親這個稱呼他聲音小,上官駙馬又沉浸在悲傷中沒有聽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