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…”上官月喃喃一聲,“那這不是夢。” 瑞伯反應過來了,問:“公子做噩夢了?” 上官月沒說話,出神怔怔。 看起來像是被噩夢嚇到了,瑞伯松口氣,又有些好笑:“公子怎么被噩夢嚇到了?” 又不是小孩子。 上官月身子依舊繃緊,沒有說話,他的確被嚇到了。 如果說上一次在樓船上,他似睡非睡是疑似自己在做夢,那這一次則是千真萬確做夢。 非常真實的夢。 他伸手摸了向臉頰,隱隱還能感覺到酸疼。 夢里那個女人,掐了他的臉。 還有,那張臉那么清晰,清晰到在哪里見過。 …… …… 垂下的帳子猛地被拉開,莊籬探身出來,顫抖著手抓床頭擺著的茶,但天旋地轉再忍不住張口吐出一口血,茶杯也被掃落在地上碎裂。 蒙蒙青光中聲音格外響亮。 春月本就擔心少夫人,特意睡在東次間的耳房,晚上一直翻來覆去,好容易睡了,亂糟糟的夢里翻山越嶺大水火海不斷,睡不踏實,聽到茶杯碎裂聲驚醒,立刻急忙跑過來,一眼看到莊籬趴在床邊,地上是碎裂的茶杯,以及鮮紅的血。 “少夫人——” 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