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 周景云簡單裹著外袍,也沒有束腰帶,腳上穿的是軟鞋,可見是匆匆趕過來的。 他坐在床邊看地上,血已經被擦干凈了,只留下未干的水漬,他再看向床上的女子,臉色慘白。 她身子原本就瘦弱單薄,此時更是虛弱萎靡,就好像被抽去的精氣神。 婢女們都被屏退在門外。 “你這是怎么了?”周景云低聲問,不待莊籬說話,遲疑一下說,“我去梅姨娘那里,只是做個樣子,并沒有…” 話說到這里又有些尷尬。 兩個陌生人之間說這個太私密了。 況且,他解釋這個,好像莊籬是真的在意這件事。 她總不會真的是因為他與別的女人親近,就急火攻心了吧? 周景云再次看了眼地上。 “世子,我沒事,我就是,沒睡好。”莊籬輕聲說。 但說完覺得這樣解釋也不太對。 周景云與她一起睡的時候,她都睡得好好的,這才走一晚上,她就睡不好了? 室內氣氛略凝滯一刻。 “我一向有舊疾,犯了就會睡不好。”莊籬忙再次解釋。 舊疾,周景云想到她說過的曾經很兇險,莊先生耗盡心神才救下她。 “我這就去請大夫看看。”他忙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