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一刻，褚晏悔恨不已，抬手狠狠地甩了自己兩巴掌。

    隨后又趴在床邊，緊緊地握著葉昭昭的手，眼淚忍不住地往下掉。

    他都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樣的勇氣，來面對現在的昭昭。

    更沒那個臉去求得她的原諒。

    想到之前他還打了昭昭兩巴掌，褚晏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。

    他怎么就這么眼拙。

    怎么就認不出來是昭昭。

    明明當初那具尸體面目全非，他也沒看清楚是不是昭昭的。

    為什么他就不能懷疑一下昭昭沒死。

    昭昭那樣盡心盡力地照顧著丈母娘，除了那是她的母親，她又怎么會那么去做。

    褚晏趴在床邊，回想起從遇到昭昭以后對她的所作所為，他真覺得自己不是人。

    怪不得昭昭寧愿受著苦，也不坦白自己的身份，不愿意回到他身邊。

    他有什么資格把昭昭留在身邊呢。

    褚晏抬起頭來看著昏睡不醒的昭昭，看著她消瘦蒼白的小臉，他啞著嗓音，艱難出聲。

    “對不起，昭昭對不起，都是我的錯。”

    他吞聲忍淚，胸腔里難受得像是萬千螞蟻在啃噬。

    葉昭昭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。

    但她一直聽到耳邊有人在跟她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