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敏洗了把臉，對他已經無語。醒了醒神后，她推開了他，徑自去換衣服了。

    “你先下去吃早餐吧。”顧敏喊了一聲。

    “不急，我等你一起走。”他含笑看著她，擺明了就是要看她換衣服。

    “那你先出去，我要換衣服。”

    “你換你的，我又不對你做什么。”他賴在這里不肯走了。

    顧敏扭頭瞧了他一眼，知道他是不肯走，她也不多說什么。反正，都睡在一起了，也沒有必要再強攆他出去。只是將自己背過身去，她脫了睡衣，開始穿胸衣。她的手繞到身后，就要扣扣子。

    可是看不見的緣故，所以扣了幾下沒扣到。

    唐仁修在后邊瞧見了，他走上前去，伸出手來，握住了那扣子。

    顧敏忽然靜止不動，她站在前方，他便輕巧地為她將扣子扣住，這親密的舉動，他是如此習慣自然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他低聲開口。

    顧敏這才“恩”了一聲，匆匆將衣櫥里的衣服取下換上。

    換好衣服，兩人便下了樓去。

    顧敏瞧見餐桌上，向宸已經乖巧地在用早餐了。一看見兩人下來，向宸笑著喊道，“媽媽，你起來了！”

    兩人雙雙坐下，便像是往日每個早晨一樣安靜進行著。前些日子，唯有顧敏和向宸，卻是不免有些空落落的。此刻，餐桌上也沒有出聲，可是因為多了一個人的存在，那個位置不在空缺。

    而那咖啡的香氣，慢慢散開了，竟也有了一絲久違的感覺。

    向宸早早吃好了早餐，就在一旁靜坐等待著。

    顧敏好奇了，“宸宸，時間差不多了，怎么不和張奶奶去學校？”

    向宸道，“爸爸說今天他送我去學校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