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及，最后那一句回答，那四個字：死纏爛打。

    “我也是隨口應上一句。”唐仁修溫聲道，眼中深沉，“開個玩笑而已。”

    玩笑，是的玩笑。

    顧敏早就知道，可她還是不喜歡，她眼眸也是凜然，“唐總，我現在陪你出來，也算是工作。工作的時候，可不可以不開這樣的玩笑？”

    “你在孫氏工作的時候都這么一本正經的？”唐仁修問道。

    顧敏只得點頭，“恩！”

    “是么。”唐仁修喃喃囈語了一句，他幽幽道，“可是以前，你卻不是這樣的。”

    誰的眼光太過深沉，揭開了過往，那是從前，還在四海公司，還在他的身邊，哪里是現在這樣復雜而又疏離的關系，那個時候，一切都帶著憧憬，和百分之百的熱情，那么的純粹通透。

    “人都是會變的，我早已經變了。”顧敏輕聲說。

    唐仁修微笑，他也是清楚，她的改變，比從前更加堅強，更加可以獨擋一面，他應了一聲，“也是，你也變了。”

    顧敏默不作聲，卻見他的側臉，在窗外那片陽光的映襯下，變得悠遠。

    他眼眸一凝，像是在做著思想斗爭，在能與不能之間，他仿佛已經做了抉擇，低聲說道，“那好，顧特助，工作的時候，我不會再和你開這樣的玩笑。”

    得到他的允諾，顧敏不再多說什么，她“恩”了一聲，收回了視線。

    買過了戒指，兩人便從珠寶店折返回公司里去。

    路上的時候，顧敏卻是想了一些東西。

    比如說現在她手指上戴著的那枚戒指，比如說他還放在她這里保管著的那張黑金卡。

    既然已經窮途末路，總要還給他才是，那么晚些還，和現在再還，已然沒有什么區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