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推背去歸休。

      寫完這些文字之后,夏平安又在紙上畫了一副畫像,那畫像之中,就是兩個男子站在一起,后面的那個男子,用兩只手推在前面男子的背上。

      畫盡,擱筆,吹干墨痕,再把這寫滿了文字和畫著圖像的六十張紙以甲子數排列好,夏平安微微一笑,看向袁天罡,“袁兄,此書要獻給陛下,不知袁兄想取何名?”

      “不如就取癸亥最后一象之推背二字,此書就取名為推背圖吧!”

      “正合我意!”

      夏平安哈哈一笑。

      界珠的世界就此轟然粉碎……

      ……

      在這顆界珠粉碎的時候,勃蘭迪剛剛入夜,天空之中鉛云密布,鵝毛般的大雪正從天空之中洋洋散散的飛落下來,柯蘭德的市區之中,已經積了差不多一尺厚的雪,整個城市銀裝素裹,已經完全被冰雪籠罩,就連街上,也看不到幾輛馬車,那紛灑的大雪,讓街上的街燈都變得模糊起來。

      奧丁大街海倫娜的別墅的茶廳之中,壁爐之中的橘紅色的火光讓整個房間溫暖如春,海倫娜和凱特琳夫人兩個女人穿著長裙,赤著腳,踩在那厚厚的熊皮地毯上,端著紅酒的酒杯,站在那有著雙層玻璃的窗前,看著別墅花園內被大雪冰凍的池塘和外面城中點點的燈火,默默喝著酒,想著心事。

      酒瓶已經空了一個,這是第二瓶,兩個女人臉頰已經變紅,鼻息之中都帶上來葡萄酒的香氣,已經有些醉意。

      “凱麗,我想,要不我們三個一起離開勃蘭迪好了,我們找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,一個永遠都不會下雪,每天都可以看到海岸線和雪白浪花的小島,一起快樂的生活,你說,他會不會同意?”海倫娜已經有些醉意,眼神迷蒙,說出來的話,也變得大膽,像是玩笑。

      “你沒感覺到么,他不屬于你,也不屬于我,甚至不屬于這個世界,我們只是他生命之中的匆匆過客,或許很快,他就會離開柯蘭德,再也不會出現在我們面前……”不知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別的原因,在說這話的時候,凱特琳夫人的眼中已經有了一絲霧氣。

      “你也這么覺得?”海倫娜苦笑一下,把手中酒杯里的酒一下子喝完了,“我還以為那是我的錯覺,每次他看我的時候,我總感覺,就像有一個別樣的靈魂在透過他的眼睛,在平靜而包容的居高臨下的審視著我,那目光,甚至會讓我感覺有點局促和不知所措!”

      “他是一個很特別的神眷則,和其他的神眷者都不同……”

      “是的,還記得那天晚上的酒會么,我帶他第一次去見了我的父親,兄長,你知道他們的身份,我原本以為在那種場合,可以從他的目光之中看到點別的東西,沒想到,除了表面上的尊敬之外,他看他們的目光,依然和看我沒有什么不同,那個男人的靈魂中的驕傲,可能我們都難以觸摸到……”

      說到這里,海倫娜哼了一聲,漂亮的臉上露出一絲惱怒的表情,“我們在他面前穿得再性感漂亮,在他眼中,依然像一根精致的木樁,他的眼神,只有在看到界珠的時候,才會像色狼看到漂亮的女人一樣發亮,要不是他一直表現得很正常,我幾乎懷疑他就像那些傳聞之中的變態神眷者,只對自己召喚的東西有感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