慘烈的面目全非。 而冥河的水波已然消失無蹤,唯有河道的溝壑還殘留在地面之上。 一片沉默里,只有畸變生物們的哀鳴。 沒有人敢說話。 許久,只有戰車上,嘶啞的命令響起。 “敲響孽物之鼓,召喚深淵陰云,用風暴吞噬一切!” 赫笛說,“他們走不遠。” “可、可是,深度風暴也會,也會干擾到我們的……” 在他身后,蒼老的祭祀呆滯,表情抽搐著。 “我說過了。” 赫笛緩緩回頭,輕聲重復,“敲響,孽物,之鼓。” 在那一張蒼白的面孔之上,再不掩飾非人的猙獰和惡毒,可口鼻之間的墨色被逝去之后,那一雙眼瞳卻依舊被覆蓋在黑暗中。 不斷的,有粘稠的黑暗從那一雙空空蕩蕩的眼眶里流下,宛如淚水。 詛咒之淚。 死寂中,祭祀僵硬的點頭,不敢再看。 而赫笛,捂住了雙眼,手背之上青筋畢露。感受到那深入骨髓的痛楚,他便驟然發出了嘶啞的咆哮。 怒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