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他們蒼白的面孔。 自焚燒的火焰和尸骸之中,他一步步上前,質樸且尋常的衛(wèi)衣和牛仔褲,就連一絲灰燼和血色都未曾侵染。 正是在剛剛,那個長著一張人畜無害面孔的家伙,一邊打著電話,一邊靠著一只手,一把斧頭,完成了近乎覆滅TKI小隊的屠殺。 輕描淡寫。 仿佛喝水吃飯那樣的去斬首。 如此簡單,又如此順暢。 “不好意思,剛剛打了個電話,沒有注意,那個誰臨死之前說的是什么來著?”槐詩茫然的回憶著,忽然之間反應過來:“哦,你們是投降了,對吧?” 在他面前,最后的幾個幸存者顫立著,吞著吐沫,瘋狂的點頭。 可是就連說話的力氣和勇氣都已經沒有了。 顫顫巍巍的站在原地。 自凝視中,漸漸佝僂。 “嗨,早說嘛?!?br/> 槐詩散去憤怒之斧,忽然和煦一笑,拍了拍眼前男人的肩膀,鼓勵道,“以后要做個好人哦?!?br/> 男人顫立著,艱難的,點頭。 就這樣,看著那個微笑的男人同自己擦肩而過,走向了更上層。寂靜中,在沒有力氣支撐自己的身體,跪倒在地上,竭力的喘息。 而就在踏上臺階的瞬間。 槐詩的動作,陡然停滯。 抬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