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侍應了,等他走后,李勣看了一眼地圖。 地圖被他看了多次,舊痕主要出現在邊疆或是域外,此次他卻看向了洛陽。 一根枯瘦的指頭點在了三門峽一帶。 “道路狹窄,通行緩慢,正是下手的好地方。” 瓦崗寨原先就是造反的基地,造反嘛,截殺些土豪是常事,麾下甚至有劫道的。 …… 十萬兩銀子多重? 校尉汪允回身看了一眼,四十輛大車在官道上吱呀吱呀的緩緩而行,提不起速度。 隨行的登州參軍盧進被曬的臉色通紅,他舉袖抹了一把臉色的汗水,“汪校尉,前面就是洛陽,歇息兩日吧。” 汪允說道:“從登州接到銀子后就一直趕路,確實是辛苦了些,在洛陽修整兩日。” 消息傳下去,一片歡呼。 第二日車隊就到達了洛陽。 “說是十萬兩銀子呢!” 洛陽人也沒見過那么多銀子啊!一個個出來看熱鬧。 四十輛大車緩緩入城。 隨后就是交涉,得知車隊只是在洛陽歇息兩日后,當地官員調集來了糧草,安排了住所,隨即就只是派了個九品官陳錦來聯絡,其它的……沒了。 這一路累的夠嗆,特別是曬,哪怕是在海邊從軍,但汪允這一路依舊被曬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