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與舒蘭已經很久沒有說過話了,舒爸爸也知道她們不可能重歸于好。 孟聽洗漱完回房間睡覺。 夏夜空氣干燥,家里沒有裝空調,孟聽打開窗戶,背了一會兒單詞就睡覺了。 窗外的風輕輕吹進來,孟聽已經很久沒有做夢,然而她今晚做了個夢。 她夢到了上輩子被稱為校花不久,那是一個周五,她做完值日,是要最后離開教室的。 梧桐樹的葉子被吹得沙沙作響,和她一起做衛生的還有一個女生。 女生戳了戳她的胳膊:“孟聽,你看外面,他一直在看你,你認識他嗎?” 孟聽轉頭,他們教室的走廊外面,站了一個銀發少年。 那時候十一月,他帶著黑色鉆石耳釘,身上穿著皮夾克。他嘴角帶著淺淺的淤青,顯然打過架不久,一看就不是七中的學生。 孟聽不認識他,她對上他的眼睛。他就沖她彎了彎唇。 孟聽轉過頭,踮腳把黑板的四周擦干凈,她輕聲回女生:“我不認識。” 然而第二周她在榆樹在等公交的時候她又看見了他。 這次不是一個人。 他從隔壁職高出來的時候,身后跟了一群少年。 冬天寒意凜冽,他食指懶洋洋甩著車鑰匙。 那群少年有人問他:“忍哥,今天去哪兒玩啊?” 江忍另一只手插兜里,漫不經心道:“隨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