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時分，一個個都灰頭土臉的回來了。

    刀疤臉咬著牙：“有什么辦法？實話實話就是了，馬六和王禿子兩個混蛋，老子非宰了他們全家不可！”

    刀疤臉是懂非懂：“你的意思是？”

    “去哪里找？”刀疤臉一臉苦笑：“去薊州城里嗎？可離著好遠呢。”

    “行，你去跟他談吧。”刀疤臉只有兇狠，沒什么主意。

    到此時為止，高文采的計劃都很順利，通過山西商隊出長城，免了迷路或者被蒙古人偵騎發現的危險，等到了蒙古，再尋機離開商隊，過廣寧去沈陽。如果商隊目的地，不是蒙古，而是遼東，那就更好了，不過山羊胡口風很緊，始終不肯透露商隊最遠會到哪。

    三十多歲，穿著藍色粗布長衫，腳蹬平底黑色布鞋，留著小胡須，臉上頗有風塵之色，看起來經常出關。

    高文采是馬夫，沒資格迎，只能遠遠地看。

    高文采假裝不知，坐在車沿上，吧嗒吧嗒的抽旱煙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高文采放下旱煙袋，心里有種不安的感覺，不過他沒有閃避的權力，收拾了一下，向少東家所在的那間大房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