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陜西河南呢，據兵部塘報，闖賊又聚起了兩萬多人，河南動蕩。再者，時間來得及嗎……”陳演反問。

    陳演搖頭：“馬士英自從起復以來，一直對獻賊做戰，經驗豐富，不用馬士英，卻用其他人，沒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次輔和三輔爭執，崇禎帝看向了首輔周延儒。

    雖然沒有直接說，但儼然是否定了蔣德璟的建議。

    馬士英是周黨，呂大器是東林，至于孫傳庭，則是介于兩者之間，在陳演和蔣德璟爭辯，為國舉賢任能、獻言獻策之中，卻也隱隱透出了一些其他含義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朱慈烺寫完了最后一個字，放下了筆。

    右庶子瞿式耜站在他面前，一臉無奈和憂慮。

    瞿式耜長嘆一聲，苦笑的說道：“大明以孝治天下，國喪期間，陛下和朝臣，怕是絕不會同意殿下帶兵出京，南下平賊的！”

    朱慈烺目光沉沉：“不論用誰，湖廣和陜西的局面，怕都是會有巨變，因此，我不得不提醒陛下，再者，我大明并非沒有奪情的先例。過去有張居正，不遠有楊嗣昌，盧象升亦戴孝出征，臣子可以奪情，太子又為什么不可以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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