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問題你不該來問我啊，氧氣公司的人如何計劃，我怎么會清楚。”胡逸涵笑了笑：“或許他們還有下一步的計劃也說不定。”

    寧哲并不相信這個解釋：“當初我們在叛軍手里找到的那批毒氣彈，你跟我說已經將它們銷毀了，這件事是真的嗎？”

    胡逸涵的面色已經就很平穩：“既然你心里已經種下了懷疑的種子，我又何必再對你作出解釋呢，我不管你怎么想，也不管別人怎么想，但試驗體這東西，就是氧氣公司研發出來的，這些怪物爆發，氧氣公司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。”

    寧哲聽到胡逸涵這么說，心里便已經有數了，他做了一個深呼吸，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：“你有沒有想過這么做的后果？我們的敵人是腐朽的財閥，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權貴，而不是要塞里那些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。”

    “戰爭本就是殘酷的事情，沒有人可以躲避，所有被卷入戰爭的人，都不是無辜者！你要清楚我們現在做的是什么，為了解放億萬流民，總要有人犧牲，如果你懷有這種仁慈，我建議咱們打下景閥之后就收手，然后也成立一個財閥，與其他勢力分庭抗禮！過自己的神仙日子！”

    胡逸涵放下水杯，挑眉道：“我知道這種手段很骯臟，但它確實有效，短期看我們害死了很多人，長期看也讓更多的流民有了生存概率，否則這戰爭如果真持續十年，凍餓而死的流民數量，未必會更少！不勝，便死！這句話是你說的！”

    “或許你是對的。”寧哲并未反駁胡逸涵的話：“可這次的事件會波及數千萬人口，他們每一個人的身后，都代表著一個家庭。”

    “那只是一個個畸形時代下的家庭！如果不打破這種局面，這個時代會永遠這么僵化下去，而我們為之奮斗的流民，也永遠不會有家庭。”

    胡逸涵扶著桌子站了起來：“我知道我的手段很殘忍，也知道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，但如果讓我重新選擇，我還是會這么做！我不是為了我自己，我只是想讓其他旁觀的人，通過這種血的教訓，見識到戰爭的殘酷，以及對抗革命軍的下場！

    至于這次事件，我們對外會宣稱是氧氣公司進行的破壞活動！對內我負全部責任，等戰爭結束，我將自愿辭去革命軍政府陸軍總司令職務，有必要的話，我可以上軍事法庭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