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之后，兩人卻都陷入了沉默，也許是因為沒有共同的話題，也許是等待對方先開口。

    “若是你早個幾萬年回來，也許結局會不一樣。”

    幻青輕嘆一口氣，清透的眸子里閃過說不清的情感。

    “我現在修成絕情道，已然沒了退路。”

    幻靈王搖搖頭，目光悠遠無比，如今她位列封王，是人類族群的高層，地位不同了。

    “沒有退路。”

    方堯沉默了，只感覺心中有一絲疼痛。

    以他這等心境，絕對不會輕易被影響，可一旦被影響了，卻已經是入木三分。

    “對，絕情道雖是修心，可是，一旦破了這心境，不僅一身修為盡失，更可能會隕落，即使偉大的宇宙之主也不能復活。”

    幻靈王盯著方堯的眼睛，神色平淡得有些冷漠了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怕死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方堯直視著幻靈王，眼神澄澈、真誠，絲毫不退讓。

    面對方堯的質問，幻靈王沉默了，她的心突然有了一絲動搖。

    她的確怕死。

    當第一次遇見方堯的時候，幻青相信世間有愛情了。

    可是，等待幾千年后，幻青等來的卻是方堯隕落。

    就像是老天將愛情送到幻青身邊，可等她最沉醉其中的時候，又殘忍地將它剝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