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招娣嚇得身子抖了抖。

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！”她哭著喊道，“是李麗媛要我這么干的。”

“你胡說什么？”李麗媛急忙說道，“我讓你干什么了我？”

“是你跟我說的，要我假裝不小心把水潑在她的本子上。”馮招娣說道。

她只知道寇錦溪很寶貝那個本子，經常拿出來翻看，但卻沒想到會寶貝成這樣。

“我讓你干啥你就干啥啊？”李麗媛梗著脖子說道，“那我讓你去吃屎你咋不去呢？”

“你！”馮招娣眼淚汪汪地看著她，說不出話來了。

“蔻蔻。”周昭昭蹲下來看著一直坐在地上緊緊抱著筆記本的女孩，“沒事的，我們把它烘干看看？”

“沒用的，”寇錦溪搖了搖頭，“里面的字都看不到了。”

“是我沒用，我就應該看完了收起來的。”寇錦溪一邊哭一邊用手敲自己的腦袋，“我沒用，我沒有保護好它。”

“昭昭，看不到了，我把爸爸給我的日記弄壞了。”她哭著搖頭，“我沒有爸爸了。”

她低著頭，用戶手里的帕子一遍遍地擦拭著那個泛黃的牛皮筆記本。

不能太用勁，見了水的封皮已經有些掉渣了。

吧嗒吧嗒，她的眼淚不斷地往下掉。

整個宿舍里的人都愣住了，沒有人開口說話，就只能聽到寇錦溪的抽泣聲。

從開學到現在，不管是學校還是軍訓的時候被教官批評，寇錦溪從來都是一副很樂觀向上的樣子。

她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她傷心難過的時候，甚至，在李麗媛等人嘲笑她沒有爸爸的時候，她也沒有這樣難過甚至哭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