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楚墨凡的話，唐奶奶臉上的愁容這才消散一些。

    這時，劉姨也走了進來。

    她眼眶紅紅的，看著唐小柒似乎想說什么，但是唐奶奶卻揮手要讓她出去。

    劉姨不肯出去，就站在唐小柒旁邊看著她，張了張嘴。

    “小劉，你出去。”

    唐奶奶的聲音也嚴肅起來。

    “老夫人...”

    劉姨看著老夫人，眼睛越發紅了。

    唐小柒察覺到這兩人的不對勁，她拉著劉姨的手，不讓她走，問道，“怎么了，劉姨？”

    劉姨看了唐奶奶一眼，又看著唐小柒，最終，她眼中的糾結褪去，只剩下一縷堅定。

    她道，“小姐，其實，老夫人的病已經很嚴重了，醫生說....時日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劉姨說完，忍不住哽咽起來。

    聞言，唐小柒也一下怔住，她甚至難以置信，又問了一遍，“劉姨，你說的是真的嗎？會不會是醫生說錯了？”

    劉姨捂著嘴，不讓自己哭出來，她搖頭。

    她和老夫人的年紀差不多大，她是老夫人還在娘家時便一直跟在身邊伺候的，其實兩個人的關系，早已穿過了主仆之間的關系，這也是為什么，當她在得知老夫人不久于人世的消息時，悲痛欲絕。

    陪伴了多年的老友，忽然就要這樣離開，任誰都會舍不得。

    唐小柒看著劉姨的反應，她的眼眶也瞬間變紅。

    她看向躺在床上的奶奶，確實，她和以前相比，臉色明顯憔悴了很多，氣色也不好，但是這些，她之前就算發現了，也只是在自欺欺人，裝作視而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