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走吧。”宴歌行說罷，就離開了。

系統磕著瓜子：【宿主，整得這么傷感干嘛，不是你之前說的做兄弟了？】

宴歌行：【你懂個屁，這叫以退為進，后面他就得對我念念不忘了，唐生，不值一提?！?br/>
系統：【你讓人家惦記你干嘛？他后面會死的呀！】

宴歌行坐在桌子前，揉了揉眼睛，好像是灰塵掉進眼睛了，他一邊揉一邊說：【我知道，但是，我又不想他死了，我要在他死之前找出兇手，然后阻止他的被害死，這樣就跟任務并不沖突，而且似乎目標還是一致的，我說的對吧？】

系統：【這個嘛，....是這樣的，這個，有史以來啊都是這樣，宿主是改變不了這個游戲規則的，但是，我不反對你想要去嘗試】

宴歌行：【嗯。】

宋衡坐在窗前，正在垂首寫著剛從桌子里抽出來的兩張紙，背脊筆直，細長的手指白皙，筆尖劃過紙面，留下的筆痕，全是睡夢中的內容。

他坐在凳子上，屈指在膝蓋上敲了幾下，依然沒有什么反應。

最近一直在做同一個噩夢，總是記起零星的碎片，夢里的那張臉從來沒有看清過，卻直到今天，他卻看清了那張臉，那張跟宴歌行一模一樣的臉，他要叫.....嫂子的臉。

宋衡寫了小半頁后，停筆，筆尖在“宴歌行”這個名字上停下，遲疑的戳了戳。

沒等他提筆繼續寫些什么的時候，宴歌行就哼著調調從他窗前經過，他走到井邊舀了一些水洗漱，隨手又拿起宋衡的毛巾來擦手。

一個院子的，沒什么隔音可言，水聲嘩啦啦，宋衡睨著窗戶，男生洗漱都很快，他就精細些，用了十來分鐘，興許是天氣還是有些冷，水冰，又或者他皮膚薄，他的臉洗完眼尾都是紅的。

他鮮少厭惡一個人，這個人是第一個。

宴歌行擦完手，他隨手就拿著一條看的順眼的毛巾擦了擦手，過了會，他轉身看向宋衡。

感覺到了宋衡的視線，他對著他挑了一下眉，他走過去，兩人一墻之隔，一個坐在屋里，一個站在窗戶外：有事？”

但是想起他哥小心翼翼的懇求，宋衡垂下眸子，把話壓下：“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