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
    桑冷掛斷電話。

    桑榆晚將手機從耳邊拿開，又情不自禁地輕嘆了口氣。

    顧明玉說：“其實人也可以用動物來形容，很多人本質上就像刺猬。如果一個家庭里的成員都是刺猬，抱在一起是會互相傷害。你也不用難過，這樣的家庭有很多。愛錯了方式，就是傷害，你們不是唯一一家。”

    “你這個安慰還真是……就沒有解決的辦法嗎？”

    桑榆晚期待的看著他。

    他這么聰明，說不定能想到好的解決辦法。

    顧明玉搖頭，說：“做科學研究我可以，但是人……人性相當復雜，而且會隨著年齡的增長，越來越復雜。即便再聰明的科學家，也沒辦法把人性變簡單。我們能做的，是從上一輩的失敗教育中吸取經驗教訓，等以后我們有了孩子，盡量避開那些錯誤的教育。不過說不定，到時候又會有新的問題，每一代父母不一樣，每一代孩子也不一樣。”

    “你說的，我都不想生小孩了。”

    桑榆晚沮喪地說。

    她覺得她沒辦法做一個好女兒，肯定也沒有辦法做一個好媽媽。

    “真不想生？我是無所謂，反正我們家已經有幾個孩子了，我生不生都可以。你確定不生，我現在就下單多買些日用品。”

    顧明玉坦蕩地說。

    其實，他也不喜歡小孩。

    他對父母沒有感情，所以也不確定，自己能不能做好父母。

    只是結婚生子是兩個人的事，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決定的。

    但如果桑榆晚也不想生，那就太好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