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漫姿趕緊拿出手帕，給她擦了擦眼淚。

    現(xiàn)在任何安慰的話，都顯得那么蒼白。有些痛苦只能自渡，旁人是幫不上忙的。

    在里面待了一會，沈漫姿就出來了。

    顧明琛跟著她一起出來，壓低聲音問：“你怎么也來了？爺爺那邊怎么樣？”

    “沒事了，我已經(jīng)說服他讓你留在這里幫忙。我跟他說我要過來監(jiān)視你，所以他也放我過來了。”沈漫姿回答。

    顧明琛無語，她還真能編瞎話！

    不過，也幸好她這么能編，才讓他可以留在這里。

    沈漫姿問李玉：“走得這么突然，真的是正常死亡嗎？”

    李玉驚悚道：“不然呢？還能是什么？這可是在療養(yǎng)院，你還懷疑我會對她下手嗎？”

    “我又沒懷疑你，可是難保你們這里的人都是干凈的。我可聽說過，養(yǎng)老院為了早點送走老人，都會采用一些手段，讓老人早點離開。”

    “你說的是養(yǎng)老院，不是我們療養(yǎng)院。我們可是收費的，而且費用很高，活著才能創(chuàng)造價值，我們比家屬更希望患者長命百歲。”李玉爭辯。

    沈漫姿聳肩：“抱歉，是我弄錯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冤枉我，你要賠禮道歉。”李玉說。

    “好，對不起。”沈漫姿從善如流地道了聲歉。

    李玉卻不依不饒：“光是口頭道歉可不行，你得請我吃飯，我才能原諒你。”

    “行，請你吃飯，不過現(xiàn)在沒時間，改天。”沈漫姿承諾。

    李玉一看她答應(yīng)了，高興不已。

    不過這個場合，他也不好意思露出笑臉，趕緊點頭去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