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，你果然知道了。”曾倩嘆息。

  停頓了片刻，她又無奈地說：“我說的話你也許會不相信，但我說的都是真的。我跟你母親……曾經真的是最好的朋友，她是孤兒，我出身也不好，我們兩個人在這個圈子里都是沒有背景的人。你根本不知道，沒有背景的人在這個圈子里混有多艱難，尤其是女孩子。很多次我們都想放棄過，但是我們又相互打氣，相互依靠著撐下來了。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過這樣的朋友，在這個世上只有她，除了她再也沒有人可以依靠了。”

  “可是，你卻出賣了她。”蘇錦初冷冷地說。

  曾倩搖頭解釋說：“我沒有出賣她，當時的情況你根本不知道有多復雜。你應該知道唐云懷喜歡你母親吧！其實除了唐云懷，喜歡你母親的人有很多。制片人、大老板，甚至還有……你母親很漂亮，和你的清冷不同，她即便是化清冷的妝卻依然能夠讓人感受到她的溫暖。通俗一點說，她就是那種長得好看，性子柔弱，讓男人一眼看到她就會情不自禁地產生保護欲的女人。所以特別吸引男人的注意力，這是她身為女人的優勢，但卻也是最大的劣勢。在這樣一個圈子里她想要保護自己，你覺得可能嗎？”

  “說了那么多，你不就是想說，你出賣她迫不得已？封太太，我不是小女孩，不管你說得多么天花亂墜，都不是你成為出賣傷害她的理由。”蘇錦初握緊拳頭，隱忍著怒斥。

  曾倩抬起頭流露出憂傷的表情，雖然嫁入豪門多年，但她還依然保持著做藝人的習慣。身材和面容保持得很好，做出這個表情，竟有種說不出的迷人韻味。

  “是，你說得沒錯。這不是我傷害她的理由。所以當年我沒想過傷害她，我只是想為她找一個可以保護她的靠山。唐云懷保護了她很長時間，但是他的保護是有條件的。唐云懷喜歡她，甚至可以說迷戀她。可是他已經結婚有老婆了，誰不知道他老婆是出了名的母老虎？他是不會跟他老婆離婚的，不管他有多喜歡你母親，也不過是想把她當成眾多后宮中的一個。時間長了，興趣沒了，就會丟到身后。所以我要為她找一個更靠得住的靠山，才能避免她受欺負。”

  “你口中所說的這個靠山是誰？”蘇錦初問。

  曾倩挑眉說：“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？如果不是他，穆思文又為什么對你這么好？”

  蘇錦初：“……”

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她腦子有點懵，為什么聽不懂曾倩說的話？

  曾倩說：“別裝糊涂了，我所說的這個靠山就是穆霆年。穆家是什么人家想必你是知道的，如果你母親能和穆霆年在一起，就沒有人敢欺負她了。不怕你笑話，當年我得到穆霆年的消息，本來我是想自己能搭上他這條線的。可惜他這樣的官二代看不上我，所以我才想讓你母親和他在一起。只要他能成為我們其中一個人的靠山，我們以后就不用擔心被欺負了。”

  “所以你的意思是……我父親是穆霆年？”

  蘇錦初震驚到瞳孔放大，完全沒有辦法接受這件事。

  “當年我就是把你母親送到他的包間，可是后來他否認，翻臉不認人，不肯承認這件事。以前我一直以為真的是我們弄錯了，誤會他。可是穆思文對你這么好，我就知道我沒有弄錯，不然穆思文為什么會對你這么好？還不是因為你是他妹妹？”

  “我不相信，”蘇錦初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