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瑩抬起犯困的臉，奶聲奶氣地問：“媽媽，這些醫生是來救我的嗎？”

    謝芳華忍著淚點點頭，握著女兒瘦小的手：“嗯，等他們給你治療，你很快就會好了。到時候媽媽就帶你去你最想去的游樂場好不好？我們一起吃薯條和炸雞。”

    小瑩眼中滿是渴望，她咽了咽口水：“媽媽，炸雞是什么味道？”

    謝芳華鼻子一酸，這么多年，小瑩從出生起身體就不好，炸雞更是從來都不能吃。

    她的食譜里，只有健康的綠色食品和一些紅肉。

    謝芳華想起藥山院長給她的病危通知單，她說，小瑩的生命終點，也許就是這幾天了。

    “很好吃，媽媽這就讓人買了送過來好不好？等下你可以吃一點點。”謝芳華眼淚含著熱淚，卻是笑著的。

    “乖小瑩。”

    小瑩乖順點頭：“媽媽……”

    她似乎有些害羞，良久才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：“我愛你。”

    謝芳華忽然淚崩了，掩面過去，旁邊的人遞上了紙巾，她擦完之后才紅著眼眶看向小瑩：“媽媽也愛你。”

    母女的手緊緊相握，在場的人無法不動容。

    不少人深吸了一口氣，眉宇之間滿是愁容。

    宋明伊也同樣沉默地望著這一幕，許久沒有說話。

    秋江心見他們都沒有任何治療方案，不由得問了一句：“你們怎么看？”

    “這孩子的身體情況……您也知道，她已經不適合做任何治療了。”

    換言之，這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們強行治療，恐怕在下第一針和第一副藥的時候，她的身體就最先受不住而崩潰死亡，所以，連治療的可能性都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