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海居。

    “媽媽！媽媽不要啊！你不要拋下我！”

    陸慎行猛地睜開眼睛，按開身邊的床頭燈，就看見身旁的宋明伊閉著眼睛，卻一聲接著一聲哭喊，心中不由一驚。

    他趕忙伸手推宋明伊：“明伊，你醒醒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半晌，宋明伊緩緩睜開眼睛。

    然后，就看到擔心地看著她的陸慎行：“我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做噩夢了，剛才又哭又叫。”

    “是嗎？原來我做噩夢了……”

    陸慎行將她攬進懷里，問：“能跟我說說你夢到什么了嗎？”

    宋明伊沒有說話。

    陸慎行以為宋明伊不會回答，隨后就聽到宋明伊說：“我夢見媽媽了，媽媽到現在已經過世十三年了，這還是她第一次入我的夢。”

    “以前我很想夢到媽媽，但是媽媽總不來。”

    “那個時候我就在想，是不是因為我不聽話，我沒辦法讓爸爸喜歡我，媽媽嫌我無用，才不想見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陸慎行把玩著宋明伊的頭發說：“岳母不肯入你的夢，應該是不想聽到你哭，你一哭她就舍不得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嗎？”宋明伊的嘴角揚了揚：“按照你說的，我應該一直哭，這樣媽媽才不會離開我。”

    陸慎行搖了搖頭，特別嚴肅地說：“那可不行，墨墨跟二寶那兩個小東西，鬼靈精怪的，他們肯定會學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只在我一個人面前哭。”

    “這樣，我就有理由把你抱在懷里了，就像這樣。”